妥妥地,表弟的工资从5000降到3500,或选择失业!
表弟发消息时,我正在给咖啡续杯。屏幕上的字带着点抖:“哥,公司说要么接受月薪3500,要么签离职协议。” 我盯着那行字愣了半秒——他在那家电商代运营公司做客服主管三年,从3800熬到5000,上个月刚跟我炫耀“终于能给女朋友买金镯子了”,这会直接被按回三年前的收入水平。电话里他声音闷得像堵了棉花:“HR说‘大环境不好,能保岗位就不错了’,同事们都在填同意书,我不签就成了‘不懂事’。”
这哪是“大环境不好”的无奈?分明是企业把“活下去”的压力,用一把软刀子转嫁给了员工。当“降薪或失业”成了摆在打工人面前的单选题,藏在这道题背后的,是就业市场的“剪刀差”、劳动者的“议价权坍塌”,还有资本对“生存成本”的精准算计——这不是表弟一个人的遭遇,是千万个“表弟”正在被时代按着头接受的“生存新规则”。
一、“降薪保岗”?不过是企业的“成本转移术”
表弟公司的理由听着特“懂事”:“今年客户缩减预算,公司利润降了40%,不降薪就得裁员一半。” 可我让做财务的朋友扒了下这家公司的财报——去年净利润确实跌了,但还没到“活不下去”的地步,光是上半年压着没发的供应商货款就有300多万。说白了,“降薪”不是“救命必需”,是企业的“成本优选”:裁员要赔N+1,降薪只需HR谈一轮话;裁掉老员工再招新人要花培训成本,降薪留着现成的熟手最划算。
这两年这种“软裁员”早成了行业潜规则。有招聘平台的数据说,2024年主动提“降薪保岗”的企业比去年多了27%,集中在电商、教培、制造业——这些行业的老板们算得门儿清:打工人怕失业比怕降薪更甚。就像表弟的同事们,有人要还房贷,有人刚生了娃,3500虽然寒酸,但总比断了收入强。企业捏准了这个软肋,把“降薪”包装成“共渡难关”的温情戏,实则是把本该由企业扛的经营风险,平摊到了每个员工的工资卡上。
更阴的是“降薪后的隐形压榨”。表弟说HR承诺“等年底业绩好转就调回去”,可他偷偷问了老员工——去年降薪的部门到现在没涨回来,反而加了KPI:以前月接300单算达标,现在要接450单,加班费还从“时薪20”降到了“15”。这哪是“保岗位”?是用更低的成本买更狠的劳动力,相当于给员工套了个“降薪+加量”的双料枷锁。
二、“不签就失业”:打工人的“议价权碎成了渣”
表弟不是没想过“不签”。他查了劳动法:企业单方面降薪违法,可真要仲裁,得耗三五个月,期间没收入不说,下家公司背调时若被标上“跟老东家闹过纠纷”,基本就堵死了求职路。他翻了翻招聘软件,同岗位的薪资普遍比去年降了1000多,还要求“3年以上经验+会PS+能值夜班”——他那点“客服主管”的经验,在供过于求的市场里根本没底气谈条件。
这才是最扎心的:不是打工人“懂事”,是“失业成本”高到不敢任性。有数据说今年一线城市客服岗的求职竞争比是23:1,1个岗位23个人抢,企业根本不愁没人替。表弟的同事小王刚签了同意书,私下跟他说:“我妈住院等着报销,3500也得干。” 另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更直接:“总比回小县城强,至少在大城市还能蹭住朋友家。”
劳动力市场早从“买方市场”滑向了“买方垄断”。以前企业怕员工跑,现在员工怕企业裁;以前跳槽能涨薪30%,现在能找到同薪的工作就算幸运。这种供需逆转下,“降薪或失业”的选择题,本质是企业扔给员工的“免责声明”:“不是我们狠,是你没的选。” 而打工人能做的,只有捏着鼻子认——毕竟比起“失业后交不起房租”,“少拿1500但有活干”确实算“优选”。
三、“大环境不好”背锅?是“生存底线”被反复击穿
总有人说“忍忍吧,大环境好了就会涨回来”。可表弟的经历哪是“大环境”能背的锅?他公司今年还在给高管发“季度绩效奖”,老板新提了辆特斯拉,唯独基层员工的工资单被摁在地上摩擦。说白了,“大环境不好”只是企业选择性“节流”的借口:该给高管的红利一分没少,该给员工的口粮先砍一半。
更残酷的是,这种“降薪潮”正在击穿劳动者的“生存底线”。表弟在杭州租的单间每月2200,3500的工资扣完社保剩3200,除去房租只剩1000,连吃饭都得精打细算。他跟女朋友提了“金镯子先缓缓”,女孩没怪他,只说“要不我也找份兼职”——这哪是“共渡难关”?是两个年轻人的生活质量被硬拽回“温饱线”。
想起前阵子刷到的帖子:某互联网公司程序员晒出“降薪通知”,从2万降到1.2万,HR说“这是为了让公司活更久”。底下有条评论扎心了:“公司活更久了,我活不下去了。” 当企业把“活下去”的定义,偷换成“牺牲员工收入也要保资本利润”,所谓的“共渡难关”就成了单方面的“割肉喂企”——员工的工资不是“成本”,是他们租房、吃饭、养家的“活命钱”,把活命钱当“节流空间”,这哪是“保岗位”?是逼员工用生存换就业。
四、最该警惕的:“降薪”会变成“新常态”
表弟最终还是签了同意书。他说“总不能真失业”,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认命。可我怕的不是这一次降薪,是这种“降薪或失业”的模式,会慢慢变成职场的“新常态”——当企业发现“降薪比裁员成本低”“员工不敢反抗”,下次利润稍有波动,第一刀还会砍向工资;当打工人习惯了“能有活干就不错”,就再也别想谈“涨薪”“尊严”这些以前敢想的事。
就像温水煮青蛙:第一次降薪500,你想“忍忍”;第二次降薪1000,你想“至少没失业”;到最后工资跌到连生存都费劲,你才发现自己早没了跳出去的力气。表弟现在已经开始抽10块钱的烟,取消了健身房的卡,连周末跟女朋友约会都改成“逛公园”——这些细碎的“牺牲”,正在一点点磨掉他对工作的期待,对生活的底气。
有人说“这是经济转型期的阵痛”。可阵痛该由谁来扛?不该是那些拿着几千块工资、兢兢业业干活的普通人。企业要“活下去”没错,但不能把“活下去”的代价全压在员工肩上;社会要“稳就业”也没错,但不能把“稳”变成对“降薪”的默许。否则到最后,“保岗位”保的只是企业的用工成本,“稳就业”稳的只是冰冷的就业率数字,唯独没人问一句:那些被降了薪的“表弟”们,还活得有尊严吗?
挂了表弟的电话,我看着窗外写字楼的灯——好多窗口还亮着,说不定里面正有人和他一样,对着“降薪同意书”发呆。这哪是“大环境不好”的偶然?是资本与劳动者的天平又歪了一寸:企业攥着“岗位”的筹码,打工人握着“生存”的软肋,而那道“降薪或失业”的选择题,不过是把“谁该为困境买单”的答案,明晃晃摊在了台面上。
表弟说“等攒够钱就考公”。我没戳破——现在连体制内都在传“绩效打折”,哪有什么绝对的“安全区”?只是忽然想起他刚入职时跟我说的:“哥,我好好干,以后争取月薪过万。” 那时他眼里的光,现在好像暗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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